黄茂才：泡沫做“菜”拿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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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想到，这桌丰盛的菜肴竟是用废泡沫“烹制”的。张杨／摄影     日常生活中，一些用来包装家用电器的泡沫材料常被人们作为废品扔掉了，青山区民间艺人黄茂才却用这些泡沫“烹制”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近日，笔者慕名来到被誉为“钢城怪才”的黄师傅家中，有幸观赏了这桌仿真菜肴：黄澄澄的南瓜上，趴着一只小老鼠，正有滋有味地啃着：一串串红辣椒惟妙惟肖；北京烤鸭更令人馋涎欲滴……     黄师傅平时话不多，说起仿真菜肴来却滔滔不绝：“泡沫雕塑果蔬的工具是裁纸刀和毛笔，原料是包装商品的废弃白色泡沫及油彩、粘胶、膏灰等。”说着，他随手拿起一块泡沫演示起来，用刀削毛坯、成形、上色、上光油，一气呵成。这泡沫在他手上像变魔术似的，一会儿功夫，一个逼真的红苹果放在了果盘上。     年近六旬的黄茂才原是武钢某企业工会一名负责舞台布景的美工。6年前，单位编排了一台文艺节目，其中有个节目叫“辣妹子”，需要几串红辣椒作道具。拿什么做道具呢？回到家，黄师傅对老伴说起此事。老伴指着家中的废弃电视机包装泡沫说：“现成的东西，看行不行。”几天后，辣椒做好了，但上色后没完全干透，他便拿到工作室外面晾晒。一位负责人看到他在厂内晾晒一串串辣椒，说他干私活，把家里的辣椒拿到厂里晒，并作出了扣当月50％奖金的处罚。后经人说明，这位负责人才恍然大悟。“怪才”这一名号也因此在厂里流传开来。     在所有作品中，黄师傅最满意的要数“清蒸鳜鱼”了。为了这道“菜”，他可没少下工夫。为了达到逼真效果，他曾尝试着用纱布铺在“鱼”肚子上上颜料。可揭开纱布，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像。最后他跑到菜市场花60元买了一条活鳜鱼回家，将其蒸好作为样品放在鱼盘中，认真地欣赏，耐心地雕琢，直到满意，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天已大亮，他才想起忙活了一晚上，晚饭都忘了吃。     去年，在汉口江滩举办的一次民间工艺技艺展示会上，他的仿真菜肴颇受关注。其间还发生过一个有趣的小插曲：一位老太太把他当作了一位菜贩子，来到他的“摊位”前，戏谑地说：“咦，卖菜的蛮会找地方呢！”这时，一位十几岁的小女孩喊住这位老太太说：“您看清楚，是真是假？”老太太拿起一个南瓜才吃惊地发现，原来是假的。老太太感慨：“实在做得太逼真了。”     一位记者采访黄师傅时，为了见证作品的逼真度，曾带上一根“茄子”，来到菜市场，放在一家卖茄子的摊位上。一位不知情的家庭主妇也将这根“茄子”放上了电子称，准备买走。记者在一旁提醒说：“您看清了没有，是真是假？”这位顾客揉揉眼，重新拿起“茄子”在手上掂量，才发现原来是假冒的。     因为做出的仿真菜肴能以假乱真，黄茂才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其作品不仅经常受邀参加各种展示活动，而且多次被媒体报道。前些天，四川卫视新闻“连连看”栏目摄制组还专程来汉采访了他。     虽说黄师傅制作的仿真菜肴令人叹为观止，但谁又能想到，这一“绝活”却出自一双残疾之手呢。多年前的一次工伤，使他的右手中指、无名指及左手中指被切断和切伤，虽经抢救及时缝合，但这几个手指至今不能自如弯曲。可以想象他制作这些作品时的困难。有人劝他何必要吃这个苦，黄茂才却说：“雕塑仿真菜肴有点像吃巧克力，很容易让人上瘾。”这不，近来他又迷恋上了仿真西式糕点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