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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读《红楼梦》还是读《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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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9 23: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网络上时常流行“死活读不下去”的名著排行榜,《红楼梦》往往高居榜首。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或许在于,学界对《红楼梦》汗牛充栋的研究,过度依赖于某些材料而加以曲折考索,而在文学一面却有所缺失。

一个显例便是:许多稍微了解红学研究的爱好者,乃至不少红学家,其阅读取向是“读《石头记》不读《红楼梦》”。具体来说,是只读八十回没有结局的残本,而不读一百二十回的全本。尽管后四十回存在若干不如人意之处,但作为一部小说,如果没有结局,当然会影响观感。在“新红学”兴起以前,《红楼梦》长期以一百二十回的面貌流传于世,并赢得了大量读者,足见“足本”在阅读上的价值实为最高。据说,红学大师俞平伯临终前曾写下这样的话:

胡适、俞平伯是腰斩红楼梦的,有罪。程伟元、高鹗是保全红楼梦的,有功。大是大非。

这晚年议论也许不免过激之处,但勇于直视自己的学术局限,正确认识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的价值,这种治学勇气和批判精神值得敬重。“阅读《红楼梦》,研究《石头记》”,应该是较为平正的态度。

胡适建立的“新红学”学术范式,以《红楼梦》为曹雪芹的自叙传,通过大量新史料推动《红楼梦》的解读与研究,其学术贡献不可谓不巨。以一部白话小说而称之为“学”,并由此推动了文史学界的范式转换,更可谓稀有。这一方面是胡适本人学术功力使然,另一方面则很大程度得力于连续出现的《红楼梦》抄本文物。这十余种抄本多标有“脂砚斋”的评语或署名,且自称与作者曹雪芹关系密切,故被统称为“脂批本”。今见脂批多为残本,回数以八十回为限,内容则多涉及小说创作过程、史事原型、真正结局等问题,因此被红学家认为是《红楼梦》研究的权威文献——也正是由于脂砚斋的声明和暗示,所以有学者乃提倡读八十回的《石头记》:这是经过脂砚斋认证的曹雪芹原作。

然而,脂批本尽管种类众多,材料丰富(批语约八千条,异文更不计其数),但却没有说明一个重要的问题:脂砚斋到底是什么人?他(或者她)与曹雪芹是什么关系?红学家争论甚久,有说是曹雪芹叔父的(根据是裕瑞《枣窗闲笔》)、有说是其兄辈的(胡适等。对于具体是哪位兄长,则更有进一步的分歧)、有说是曹雪芹本人化名的(俞平伯等)。更“离奇”的,则是周汝昌认为脂砚斋乃曹雪芹续弦的妻子,即《红楼梦》中史湘云的原型,这见解多少有点令人惊诧。此外,就脂批内部而言,脂砚斋与署名批者如畸笏叟、梅溪、棠村、松斋等又是什么关系,是同一人抑或亲朋好友?这些人与曹雪芹又有何关系?凡此种种,歧见纷纭。红学家争论不下,但共识则是相信脂砚斋及相关批语在《红楼梦》研究的权威地位。

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学者欧阳健立足于这些歧见,尝试辨析脂批本作为文物和文献的疑点,撰写了近百万字的《还原脂砚斋:二十世纪红学最大公案的全面清点》一书。其核心结论是认为脂批文物全部是为了迎合胡适而制造的赝品,与之相关的“新红学”研究均系根据伪本的错误研究。这对《红楼梦》与红学,都是极重大的冲击。但与某些民间“红学家”的任意思辨不同,这部书的结论虽然惊世骇俗,但解读材料用功扎实,总体方法上也基本是沿用胡适的考据路数,是一部值得认真对待的学术著作。

本书出版后曾得到不少红学家的批评,其中的硬伤和过度推论也已被反驳。但持平而论,尽管欧阳健的“程前脂后”说等结论还很难成立,但他在脂批本中发现的大量疑点却是很重要的学术问题,而且多数并未得到红学家的妥善解释。从“怀疑”而非“定案”的角度来阅读《还原脂砚斋》,会发现本书精义卓见不少。

而且,在此基础上仍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反思,即:

在很多基本信息尚未明确的情况下,脂砚斋是否可以被定义为《红楼梦》的权威?

即使脂砚斋是较早的《红楼梦》读者,是否其批语都值得不加批判地据信?

对脂批文物的争论还可以继续,而且可能短时间内不会产生定论;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则是文献本身的价值——即使文物为真,其内容也可能存在错讹乃至虚构。这类似于法庭之上目击者也有可能作伪证,必须对其所说内容加以更深入的考察。如果在重要之处产生明显的错讹或矛盾,那么即使脂砚斋是曹雪芹身边很亲近的人,也不能简单相信他的表述。

让我们不妨再回到文章开头的问题,即选择读《石头记》还是《红楼梦》?由于不少读者相信脂砚斋的话,认为《石头记》是曹雪芹原笔,所以抛弃了带有后四十回的《红楼梦》。那么这就需要对脂砚斋的相关论述作一点反思。

今之脂批本绝大多数均以《石头记》作书名,相关批语称及本书时也多言《石头记》,可以确定的是,脂砚斋认同《石头记》这一书名。但脂砚斋的态度并不能直接等同于曹雪芹的态度。

《红楼梦》第一回楔子提及了本书的书名:

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甲戌本多出“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一句),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此处表明了《红楼梦》所涉五个书名的前后关系及所谓“题名者”,从文气观之,几个书名显同指《红楼梦》一书。按照字面意思来看,曹雪芹创作的这部小说应该定名为《金陵十二钗》。这显然是难以成立的说法。从文章风格来看,很可能是曹雪芹在故弄狡狯,重在审美,而未必蕴含什么深意(鲁迅说),其他四个书名很可能都是为“红楼梦”打掩护的别名。按照通行本的情况,正文仅提及了四个书名,而读者却称本书为“红楼梦”,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红楼梦”已经成为曹雪芹写在书名页上的定名,而其他四个书名或是曾用过的旧名,或是楔子中的虚构。这样看来,甲戌本的增文也很有可能是文学上的画蛇添足。

作为外证,除脂砚斋以外的早期读者也多将本书称之为《红楼梦》。与曹雪芹同属旗人圈,并且很可能与曹雪芹认识的明义,在《绿烟琐窗集》中言:“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钞本焉。”约为同时的永忠、弘旿,也同样称本书为“《红楼梦》”。陈维昭在《红学通史》中指出,早期《红楼梦》读者分为“以脂砚为中心的评批集团”与“以永忠、明义、墨香等人为中心的阅读圈子”,并指出两个圈子“置身于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世界”、“读到的是明显属于两个系统的曹雪芹手稿”。

《石头记》《红楼梦》均系曹雪芹手稿,而除在《石头记》上写下批语的几人以外,一百多年内几乎没有人知道脂砚斋的存在,其流传情况也颇有谜团。唯一较早提及脂砚斋的是裕瑞(1771-1838)《枣窗闲笔》(其真伪同样有争论),描写《红楼梦》的成书过程时却说:

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曾见抄本,卷额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

这段史料的解读学界也有争议,但很清楚的是,裕瑞(一般被认为是脂砚斋的支持者)所读到曹雪芹创作的小说,其定名是《红楼梦》而非《石头记》。

换句话说,就本问题而言,不论我们如何看待脂批文物的真伪,“石头记”都只是早期流传中的小众版本,而且甚至不能代表曹雪芹的最终意见。鉴于这一现象在脂批中屡屡存在,因此本文的结论也具有相当的普适性。即:

作为一般的文学阅读而言,应以完整的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作为文学典范。尽管其中有后人补续之文,但大致上并不甚背离曹雪芹的定稿和旨意,而且是《红楼梦》得以成为名著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研究来说,《石头记》系统值得继续深入探讨,但除却“新红学”已有的范式以外,更应该用批判的眼光全面检核相关批语的可信效度。

作者系南开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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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3 16: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演义120:戏子叛逃上门刁难,王爷震怒撕破脸皮




上一回讲到贾宝玉听闻金钏儿投井而死,魂不守舍,在外头一头撞进贾政怀里。




贾政正因他刚才与贾雨村的答对失常而不满,一见他此时状态,更是怒从心头起。




不想他这边正想教训儿子,外面又有人报忠顺王府长史求见。






贾政一听就皱了眉头。皆因贾家与那忠顺王自来并无交往,实在不知为什么今日到访。




话说这忠顺亲王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




当日皇帝与义忠亲王老千岁争夺皇储之位,双方各出手段,最终你死我活上演兄弟阋墙。




一场争斗过后,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当今成功上位。不久太上皇退位长居大明宫,当今皇帝正式登基。




从当初决定争储,忠顺亲王便是皇帝最忠实的拥戴者。正是忠顺亲王带领史家的史鼎一干青年才俊,顶住义忠亲王老千岁一伙的不断攻击,才最终取得胜利。




皇帝登基,作为得力干将左膀右臂,忠顺亲王被封“忠顺”,史鼎被封封侯赐爵“忠靖”,借以表明皇帝对臣下的要求是“忠”为本。




这一代皇帝雄才大略,并不甘心做一守成之君。但他登基后也不得不面对两个朝堂上的困局。




其一,皇帝是次子登基,取义忠亲王而代之。终不免被诟病得位不正。




且义忠亲王下场极惨,太上皇也因此退位。不免引起老臣警惕。




其二,当初先帝册封四王八公十二个功臣。数十年过去,尽管降等世袭今不如昔。






可这伙老臣贵族深耕朝堂数十年,朝中一多半的势力被他们控制。




最可怕的是从地方到军中,全都是他们的门生故旧,皇帝新登基要全面掌权,怎么绕的过这些人?




关键当初争储时,这些人一直持观望态度,如今更是静观其变油盐不进,也令当今皇帝对其怀有很大戒心。




皇帝对四王八公当初不支持自己耿耿于怀。四王八公也对皇帝如今之手段和野心极为忌惮。




双方虽是君臣,实际四王八公忠于太上皇。皇帝对此大为恼火也毫无办法。




之前他便亲赐北静王“鹡鸰香念珠”以为拉拢,谁想那水溶并不屑一顾。后来听说竟在贾府重孙媳妇的葬礼上,给了贾家一个据说“衔玉而生”的小儿。让皇帝大为恼火个忌惮。




皇帝想要全面掌权,四王八公这一伙老臣就必须要跨过去。




尤其是北静王和贾家这两家,更是当初“王公”之佼佼者,如今留存的底蕴也最深。




比如,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是如今荣国府当家人贾政的小舅子。当初就接班的是宁国府的上一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爵神威将军贾代化。






那京营从宁国公时代就是贾家把持。皇帝如何能放心将性命攸关再交于贾家?




于是很快便将王子腾调任九省统制。不啻断贾家一臂。




贾家面对皇帝如此剥削,其他几家也是不遑多让。




不过,皇帝之所以大胆行事,一来是挑着燃眉之急的重要岗位换人。二来也是四王八公这些人尽管是多年故旧,却不像那“贾史王薛四大家族”那般利益同盟。




这伙老臣既互为熟识,也曾互为竞争,是先帝和太上皇时期互为制衡的关键。




只是如今皇帝意外登基,与这十几家人全都不算和睦。眼看着君臣重重猜忌,各自也都开始打着盘算。




贾家这边早有举动。当日皇帝登基不久,就将贾元春送去宫中为嫔妃。奈何皇帝并不喜欢,对贾妃极为冷淡,也让贾家看出自家在皇帝心中地位。再加上京营节度使一事,双方开始渐行渐远。




贾家仗着宁荣二公之功,认定谁当皇帝都要优待自家,就像那焦大骂贾蓉一样“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




可他们却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野心极大,哪里甘心被贾家裹挟?




他需要的是忠顺亲王、忠靖侯这样的“忠顺”之臣。眼见贾家桀骜不驯,更是疏离。




谁想贾家此时又起意外。那贾珍的儿媳妇突然去世,其肆意操办葬礼,引得四王八公这些人闻风而动。




那北静王水溶不得圣旨高调出席不说,还将御赐鹡鸰香念珠念珠送给贾宝玉,并宣扬他受海内名士青睐,言辞中对贾家拉拢不断。




贾家对北静王的拉拢也并不拒绝,那贾宝玉就此便成了北静王府的常客。




小辈如此,自然代表两家的日渐亲近。




北静王的实力深不可测,贾家这边宁荣二公当初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上下,军中同样有很大影响。




这样两家再有其他几家要真结党不轨,威胁不可想象。




皇帝当时也有些措手不及,不得已只得缓兵之计晋升贾元春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对贾家行拉拢试探,并分化与北静王的关系。




谁想贾家以为皇帝对他们服软,越加骄狂自大,积极响应太上皇旨意操办省亲。皇帝表面不提,背后越发震怒。




此后竟将贵妃晋升属于贾家的“封赏”全都给了王子腾,不给贾家一星半点。




贾家掏空家底操办省亲,对此自然更是不满,小动作频频。




一方面借贾元春打醮清虚观提醒皇帝当日之功。






另一方面则借史家与北静王下属神武将军冯唐联姻,给冯紫英和史湘云定亲,初步决定与北静王结盟。




此事让皇帝大为震怒。而一个小人物更成为贾家与皇帝决裂的导火索,也是今日忠顺亲王派长史来贾家的真正原因。




原来当日贾宝玉在冯紫英的酒宴上邂逅的蒋玉菡,本是伺候忠顺亲王的。结果他却跑去投奔了北静郡王。




就是他将北静王送他的茜香罗汗巾送给贾宝玉,换来一块玉玦扇坠。




一个戏子周旋在二王之间,深深的刺激了皇帝与忠顺亲王。




那蒋玉菡背弃忠顺亲王投奔北静郡王,岂不就像那贾家背弃皇帝,与北静王结党?




忠顺王府长史尤记得前日忠顺亲王在府中暴怒大骂贾家的情景。




忠顺亲王是新贵,即便是天潢贵胄,拿这贾家也没太多办法。毕竟当初宁荣二公的功绩,可是先帝册封。




如今这伙后人尸位素餐,更图谋不轨,也只能智取不便撕破脸。




别看贾家明面不掌实权,背后底蕴深不可测。朝中、地方和军中的人情关系势力盘根错节。也不是忠顺亲王这才几年的王爷能知道清楚的。




原本皇帝这边借忠靖侯史鼎以及那二代荣国公贾代善的女婿林如海,想要拉拢贾家。谁想他们铁了心的不为所动,瞧不起皇帝登基上位,更在背后阳奉阴违。这才有收回王子腾京营节度使之事。




皇帝本意只是敲打,谁想他们竟第一个跳出来僭越不轨。




如今更与北静王勾连结党,这不是要“反了”?




那长史想着来前王爷嘱咐他的话,只管借着那琪官向贾家发难,最好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省得“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要那家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琪官这事背后的意思。也明白本王是代圣上给他们提醒。




这一群“老东西”们,仗着祖宗的脸面,也逍遥太多年了,真忘了自己是谁了。




如果不是皇上忌惮屠戮先帝功臣之事伤及体面,依我的主意早拿这贾家开刀。看到时候水溶那小崽子还敢不敢嚣张。




当初那义忠亲王都倒在本王刀下,他们贾家可是活腻了。




长史想起王爷当时的神情,不禁激灵灵又打了个冷颤,连带着见到贾政时那面上神色更冷了几分。




贾政虽说狐疑忠顺王府来意,却也并不十分畏惧。




忠顺王虽得圣宠,却能拿贾家如何?




可贾政听明白那长史替忠顺王讨要戏子琪官蒋玉菡的意思,便不禁心中一禀。




贾家如今与北静王府亲密,双方决定守望相助,共同进退。贾政比谁都清楚。




忠顺亲王如今上门逼迫,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恨宝玉不小心竟授人以柄。此时断不可撕破脸,少不得要有一些姿态出来。




于是,待贾宝玉出来说明蒋玉菡下落,贾政送走长史官正要回去惩戒时,突然听贾环告状,说宝玉竟大胆强奸母婢致死,这可是了不得了。




正是:戏子叛逃上门刁难,王爷震怒撕破脸皮。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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