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的土家族服饰:恩施民族文化传承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民族文化的交流融合,各种光鲜时尚的现代服饰纷至沓来,传统土家族服饰逐渐边缘化。作为一个土家族人口占绝对优势的少数民族自治州,在恩施,除了拍照、演出外,已经很难见到传统土家族服饰的影子了。 土家族服饰是土家族文化的一块瑰宝和语言一样,民族服饰是一个民族特定的文化符号,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另一个民族的重要标志。但它比语言来得更为直观,一群人站在一起,人们仅凭不同的民族服饰就能区别他们的民族。 根据相关资料记载,土家族服饰经历了形成阶段(宋代之前)、发展阶段(元明至清初土司时期)、演变阶段(改土归流至20世纪80年代)。土家传统舞蹈毛古斯舞,形象地反映了土家先民最初是以茅草、动物毛皮等为服饰。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随着纺织技术的诞生与发展,土家族服饰从毛皮服饰转变为布衣服饰,并出现斑斓的色彩,形成独特的服饰风格,即使到了土司时期,受汉族服饰的影响也不大。“男女蓄发椎髻,赤脚短衣,耳贯大环”“服饰不分男女,皆为一式,头裹刺花帕,衣裙尽绣花边”。这一时期,土家族的服饰已趋于丰富和完善。清朝雍正年间改土归流,清政府以“服饰宜分男女”为由,对其进行改革。男子以穿蜈蚣扣的对襟短衣和宽大裤子为主,腰缠花板带;女子以穿右襟大袖上衣和八幅罗裙、百褶裙、筒裙及大脚绣花筒裤为主,并随年龄变化。 但是,自民国时期以来,土家人穿戴本民族传统服饰的人越来越少。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山装、列宁装一度受到土家族地区中青年的青睐。到了如今这个市场经济时代,土家族服饰也渐渐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更多地出现在舞台上,成为了表演用服装。 土家族服饰的失落 在恩施市土家女儿城巴人福民族商贸公司(原黄氏制衣)店铺内,前来选购的游客络绎不绝。他们对充满民族特色的服饰很感兴趣,爱不释手。但最后,往往只购买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围裙、提包、耳环等。“确实挺喜欢的,但是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穿。”来自巴东县野三关镇的谭女士说。“缺少穿的氛围。在女儿城穿还没什么,如果穿到舞阳坝去就会被当成另类了。”店主黄莉介绍道,他们公司一年销售400万套左右民族服装,主要销往州内及宜昌、奉节、黔江等土家族聚居区,客户主要是各类演出团体和酒店、旅行社等定制,用于演出和旅游接待。 缺少穿的氛围。这句话道出了传统土家族服饰难以传承的根本问题,缺的不是市场,而是穿着民族服装的氛围。当现代服饰成为主流,传统的民族服装反而成为了“非主流”,生存空间越来越受挤压。 对土家族服饰的坚持 “民族特点不强”,是很多外地人来到恩施后的感受。省直某单位一位领导来恩施调研后曾直言:“你们这里不太像少数民族地区,所以在少数民族政策上难以引起重视。” 州民族研究所所长王平认为,只有促进民族文化与旅游结合,从根本上解决民族文化符号缺失的问题,才能真正发挥民族文化在我州生态文化旅游中的核心和灵魂作用,从而逐步提高我州生态文化旅游的核心竞争力。 “民族服饰对旅游的撬动作用非同寻常,鹤峰县的槽门寨子就是最好的例证。”州民宗委负责人介绍,常年居住在槽门寨子的村民仅50多户200余人,但每年到槽门寨子游玩的客人却多达2000多人。“我们是在新华网上看到了槽门寨子的照片后,慕名而来的。”4月23日,记者在鹤峰县容美镇大溪村槽门寨子巧遇上海客人程先生。程先生说,槽门寨子的人采茶时头上都包块帕子,穿青色或蓝色的对襟衣服,男女老少都会唱山歌,好朴实,好华美。 “经常穿对襟的有30多个,村民黄腊英前不久去深圳看外孙,都是穿的对襟呢。”60多岁的村民陈顺才很自豪,他说,寨子里一直保留着穿对襟衣的习惯,三年前,鹤峰县几位驴友闯了进来,惊呼这是“最原始的寨子”。从那以后,安徽、上海、北京等地的客人,到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客人吃饭按每人30元的标准收费,寨子里又多了增收的渠道。 藏在大山里的槽门寨子迎来天南地北的游人,并亮相新华网,民族服饰在旅游中的撬动作用不言而喻。 土家族服饰的新出路在“开放活州”、生态文化旅游业逐渐升温的大背景下,民族服饰的传承与利用已经不再是一个理论课题,而是一个亟待实践的重要课题。目前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传承的重要性,并有所行动。 2014年,恩施市硒都民族实验小学为该校学生订制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校服,深受学生欢迎。现在,该校4688名学生各有一套春秋季校服,每逢周一升旗仪式和全校性的集体活动,孩子们穿民族特色服装,校长田祥珍说:“订做以西兰卡普为主要元素的民族校服,不仅是为了彰显民族学校的特色,更是为了培养学生的民族团结意识和健康向上的精神风貌。” 州民宗委不遗余力地推进土家族服饰的传承与规范。2005年以来,我州先后组建了民族服饰协会,为民族服饰生产厂家授牌,召开土家族服饰研讨会和民族服饰展示会,组织土家族服饰大赛等一系列活动,设计制作了一批具有恩施州民族特色、地域特色、时代特色、大众特色的土家族服饰,有效促进了民族服饰的研究和运用。 “土家族服饰基本元素的传承与创新十分重要,既要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又要有时代感,要让度假村的村民乐意穿戴,全州的老百姓和干部乐意穿戴,使穿着民族服饰成为一种时尚。”王平说,要通过市场主导、专家指导和政府引导的有机结合,促进土家族服饰逐步走向规范,实现土家族服饰从传统服饰向现代服饰成功转型,使之真正成为彰显土家族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营造更加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为中外游客提供更多的旅游商品,进一步推动民族服饰产业的发展。 土家族服饰色彩为何尚黑一个民族的服饰崇尚什么颜色,是一个民族精神构成的重要内容之一。世界上各民族的服饰绚丽多彩,带有极其鲜明的民族色彩,显示出鲜明的民族个性。我国的朝鲜族服饰崇尚洁白,彝族崇尚黑色,藏族特爱土红和蓝靛之色,蒙古族喜欢天蓝和洁白,白族酷爱亮丽之色,回族恰偏爱绿色……可谓千差万别,不一而足。 土家族服饰崇尚什么颜色呢?宋元时期即有“土人尚玄”的说法。“玄”即“带赤的黑色”,无疑,土家族服饰崇尚黑色。《鄂西土家族简史》上记有“土家族头巾一般为青色(即黑色),长2-3丈,打人字路”。《宣恩县志》也记有“男女多用青布包头”。《来凤县民族志》更载有“其衣料一般为自织自染的土布,史书上称为‘溪布’、‘峒布’,多为青蓝二色”。同样内容在《建始县民族志》、《鹤峰县民族志》等也有记载。《来凤县民族志》所载的“鸦鹊褂”,即是现代都流行的以白色内襟衬里、外套黑色背心的服装款式。因其黑白对比鲜明,视觉冲击力强,普遍受到青睐。巴东原泉口公社在20世纪60年代出工干活的社员,无论男女,清一色的“鸦鹊褂”装束,配上背篓打杵,显得十分亮丽而矫健。来凤舍米湖农民“摆手舞表演队”,一身黑色,翩翩起舞,腾挪扭动,青影摇曳,十分可人。 土家人尚黑,还大量流布于许多传唱的歌谣中。如建始县有名的《黄四姐》民歌中就有:“送你一根丝帕子(儿),送我一根丝帕子干啥子,戴在妹头上(呀),行路又好看(呀),坐到有人瞧哇,我的个娇娇”……丝帕子无疑是黑的,这黑色的丝帕戴在被称作妹的姑娘的头上,行坐无不光彩照人,足见黑色的魅力。咸丰杨洞民歌《小妹做鞋多做双》中唱道:“白布鞋底青布帮,小妹做鞋多做双……”歌中的小郎对爱的索取仅只要双青布鞋,这并不意味着爱的廉价,恰恰相反,它是借物喻情,一双黑色的布鞋抵得上至高无上的情和爱。 还有以“逗”字起兴的另一首民歌:“楼房瓦屋逗燕子,三月青草逗牛羊。”歌中的瓦屋是黑色,是黑色的诱惑力,才逗得燕子双双筑巢。同样以“逗”字做文章的鹤峰县五句子民歌这样唱道:“青布帕子青又青,飘到河里沉不沉?你要沉就沉到底,你要搭就搭上身,莫在眼前来逗人。”“逗”是方言,诱的意思。这诱人的不是别的,是条青色的帕子。这个绝妙的比兴,无异于在说黑色诱人的魅力。类似的民歌还有“青布围裙绣白花,姐儿穿起似仙家”、“送条丝帕遮寒冷”、“白布袜子青布鞋”、“青布帕帕四只角”等等。对黑的崇尚还表现在大量的儿歌中。如利川马前儿歌:“青蓝白布十二尺,香甜果果最好吃”,恩施儿歌《猫妈妈》唱道:“猫妈妈,黑黑毛,逮老鼠,本领高”等。还有类《盘歌》,通过一问一答唱道:“什么穿青又穿白,什么穿的一身黑?”答歌为“鸦鹊子穿青又穿白,老鸹子穿的一身黑。” 以上民歌、儿歌或谜语,都以土家人生活中常见之物作比兴对象,这是民间文学创作惯用手法,不足为奇,但都选择以黑色的生活常物作比兴,就颇值得关注和研究了,至少可以认为它是一种泛黑文化现象。这泛黑文化现象又反映出两个很有意味的问题:一是这些黑色的生活常物,在土家族中广泛存在和使用;二是这些带黑色的生活常物,之所以被广泛采用作为比兴对象,是该民族尚黑意识的无意识流露和表现,是土家族人长时期在生产生活中对黑色的真切感受,在心理上所产生的一种依恋、钟情和挚爱,成为了该民族永远也解不开、丢不下、扯不断的民族情结。 尚黑不仅表现在土家族人的服饰装束上,在其民族宗教习俗中也大量存在。 在恩施、咸丰一带的“还相公愿”祭祀中,受祀三个神中总有一个神为黑脸相公。除此,在我州各地还普遍建有“黑神庙”,所祀者乃是唐时守睢阳的南霁云将军,因在抵御安禄山掠城时,守城十个月,兵尽粮绝,殊死不降,直待城破殉命。南霁云将军并非土家人,但南霁云的忠勇、壮烈,也为土家人所敬重,所以为其立庙塑像祭祀,享一方香火。有意思的是所塑的南霁云像,不是金身而是通体黝黑。命之为“黑神庙”,勿庸说,这黑色中就蕴含着肃穆、庄重和刚毅,足见土家族人尚黑的心理。 土家人尚黑,还表现在平时父母或长辈对子女的许多昵称上,如“黑娃”、“大黑”、“二黑”、“三黑”及“黑汉”、“黑丫头”等,这些被称作“黑”的人,其实其肤色并不黑,但为什么总要以黑字称之?应是对黑色崇敬的一种文化遗传。 土家人尚黑恐怕缘自这几方面的原因:一是土家族先民巴人的文化传承。生活在远古时代的巴人崇尚什么颜色虽不知道,但有史料记载说,夏桀时(约公元前17世纪初),曾对居于清江流域的有施国(即现今恩施州)发动战争,有施国败,便将部落中的一位美女女末嬉献给夏桀,女末嬉成为了夏桀最早的宠妃。黑色显示着夏王朝的威仪。假若有施国不尚黑,那夏王朝绝不会对其宽宥。其二,恩施境内盛产五倍子,五倍子是做染料的极好原材料。恩施历史上素有“桐茶漆麻倍,出自施南府”之说。在土家族原聚居地,几乎都是自织自染的“家机布”,采用天然植物(如五倍子)染色方便又经济。其三,可能与道教文化的传入不无关系。恩施各地都建有“玄武”、“真武”、“东岳”等道家庙观,道家对色彩的认识与西方传来的天主教大相径庭。老子就说过:“五色令人目盲。”元代绘画就只重黑白二色的水墨画。恩施在“改土归流”前后(尤其在“改流”后),儒、佛、道、巫各宗教文化争相流入,相互杂陈,道家的黑白色彩观不可否认地会对恩施产生较大的影响,甚至可能与土家族秉性尚黑不谋而合。 其实,尚黑并非大逆不道。在我国历史上,凡从远古走来的民族,无不对原始用火烧烤食物产生的“黑色”有过崇拜。除夏朝外,秦朝也尚黑,更早的新石器时代,就有以轮制技术烧制陶器,被称为“黑陶文化”,代表着我国古代美术制造的第一次高峰,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 “黑”又与“青”通。后世将“青鸟”喻为信使,将黑发美称为“青丝”,戏曲角色有“青衣”、“黑头”。黑也通“缁”。《毛传》释义说:“缁,黑色,卿士听朝正服也。”在古代,黑色衣服还是上朝公干的制服。即使近现代也为大众所喜欢,鲁迅就有诗句:“月光如水照缁衣。”早期的佛教徒也尚黑,他们的袈裟或僧衣就是黑的。在我国彝族中,被称为黑彝的属于最尊贵的一类。就是在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中,湖南民歌中还唱道:“粗黑的手(呀)掌大印(呀),工友农友要翻身(呀)。”在20世纪80年代的电影《乌龙山剿匪记》中,无论土匪和民众都多着黑衣黑裤黑头巾及黑鞋袜,就非常忠实于民族地区的历史,看后很惬意,舒服。可见黑色存在所演绎的社会意义了。 诚然,黑色也和其他色彩一样都具有正反双重文化意义。正面的如稳健、严肃、庄重、刚直、敦厚等,反面的如冷漠、黑暗、神秘等。黑色在随时代的变更和意识形态的变更中,它的正面意义渐次萎缩、淡化,而反面意义却逐渐多了起来,人们忌黑,谈黑色变,甚至不自觉地将本民族原本有意义的黑色崇尚,也悄然淡化和消蚀,这其实对黑色并不公正。 有鉴于此,笔者认为,应在深入挖掘、研究、探讨土家族服饰色彩的基础上,从正面入手,还其尚黑的本来面目。同时也与时俱进地以他色给黑色以点缀、衬托,使之具有真正意义上的时代感,让土家族服饰尚黑传统焕发出新的生命。 土家族女子服饰特点,喜青蓝方便育婴土家族女子服饰特点:头缠七尺或一丈四尺长的圈形的墨青丝帕或布帕。上装是麻贡或棉质短衫,矮领,左衽大襟,大袖,用自纺、自织、自染的土布缝纫而成。老年妇女喜欢穿青、蓝色的布衣,有的也穿无领衣。中青年妇女平时穿素色上衣,若遇上喜庆的日子,则穿土家族服饰盛装。素色上衣有无领和矮领、长襟(长到膝下)和短襟之分。在素色的衫底上,托肩及衣襟边上都压有另一种颜色的布条,衣襟的左右角或一角,有的绣有小花朵,袖口也压上两条其他颜色的布条;育婴妇女的袖口较大,卷上衣袖,即可给婴儿吸乳。 土家族服饰盛装上衣多用粉红色或蓝色的花布制成,其衣领高五分左右,上面有三条花带(称三股筋),托肩在外,托肩外缘和外缘下的衣襟边缀上有一条宽青边,边下再贴上三小条等宽的五色梅花条,胸前钩花,袖口及衣襟上饰以小条花边。下装较有特色的是八幅罗裙和大脚筒裤。八幅罗裙的裙褶多而直,有的还绣上花纹,显得庄重大方大脚筒裤在离裤脚数寸处往往镶上两三条五色梅花条或素色布条。 精巧而艳丽:土家族服饰特点介绍被誉为“舞林蛮”的土家族人民拥有悠久的土家族服饰文化,土家族服饰多以对襟短衫无领大褂为特点。在一年一度的六月六传统节日,是土家族最为喜庆的日子,土家族舞蹈则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现在的土家人也一改往日的手工做风,开始定制土家族服饰。土家族服装头饰土家闺女额发中分梳成长辫,艳红头绳缠绕辫子两端,额前留“刘海”,头上搭挑花方巾,使姑娘平添了几分灵气,微风过处,动静怡然。 姑娘出嫁前一天为“戴花日”,娘家人特请儿女双全的贤能妇女给新娘“开脸”,扯去汗毛,修整眉毛,然后“上头”盘髻,插上银簪、拢以莲蓬,最后戴花,完成了由少女到妇人的最美蜕变,同时也成为新郎最甜蜜的期盼:“阿妹头发二尺八,梳个盘龙插鲜花”。 了解土家族女性服饰的特点,传承土家族服饰文化土家族女装头饰: 土家闺女额发中分梳成长辫,艳红头绳缠绕辫子两端,额前留“刘海”,头上搭挑花方巾,使姑娘平添了几分灵气,微风过处,动静怡然。姑娘出嫁前一天为“戴花日”,娘家人特请儿女双全的贤能妇女给新娘“开脸”,扯去汁毛,修整眉毛,然后“上头”盘髻,插上银簪、拢以莲蓬,最后戴花,完成了由少女到妇人的最美蜕变,同时也成为新郎最甜蜜的期盼:“阿妹头发二尺八,梳个盘龙插鲜花”。 上头的发式一般有三种:一种是将长辫绾成“盘龙髻”,也叫“粑粑髻”,髻心缠红头绳;另一种是将头发编成四条辫子,然后合编成两条折叠缠绕成“麻花头”,用别簪绾紧;最后一种是将头发分成两股在脑后相交盘成一个圆圈,似阴阳八卦太极图形状,俗称“太极头”。头发盘成后,罩上青丝网头套,包黑布帕或青丝帕,成“锅螺圈”形。丝帕薄如蝉翼,最长达七八米,是妇女终生陪伴之物,过世后必以丝帕缠头入葬。 土家族女装上衣: 土家族女装清新雅致,纯美恬静。上衣款式主要有银勾、大襟、外托肩、满襟便装等诸多式样,大多数为右衽,龙山坡脚、靛坊一带少数上衣为左衽。50年代前后年间,大部分土家地区已基本着汉装,唯有少数边远山区的妇女还穿简单朴实的满襟便装。 银勾: 也叫云勾。襟缘及底摆两侧开衩处拼接墨色宽边,并镶滚浅色细径、饰以亮丽花边,以此勾勒出云纹的流转灵动。云纹形若如意,以示吉祥。盛装的银勾,多以蓝色系列绸缎和提花锦缎制作,下穿同料的花边宽松裤,脚穿绣花鞋,胸挂缀有银链、银铃、银牙签等饰物的银“扣花”。银色的流光与蓝色的冷艳,使整个装束在华美中又透出宁静和优雅。只是这样的土家族服饰女装在20世纪20年代前后已基本消失了。 大襟: 衣身宽松而长,外形线条柔美流畅。清末民初时,广袖宽衣大襟在湘西、鄂西及贵州沿河地区还比较盛行,之后除了沿河一带保留旧习外,其他地区的大襟袖子己渐渐改为合体,至今龙山部分土家老人仍着此款。大襟衣总体风格清淡平易,飘逸自然,即使是襟缘和袖口处,也只以素色布条或素雅花边作为装饰,布料的颜色也以青色、蓝色为主色,下配挑有黑色花纹的白裤,深浅对比,朴素清新。 外托肩: 外托肩的穿着比较普遍。日常装非常简单平实,装饰甚少,一般只用一条化边在托肩外缘、袖口加以点缀;或在托肩内外嵌上三道小布边,俗称“三股筋”。盛装时,秋冬季喜用蓝色绸缎做衣,于黑色托肩外缘至胸襟处绣上五彩花草,白底袖口挑黑花,与下身的大红八幅罗裙相互映衬,端庄中充溢着妩媚。春夏季时,土家女子喜欢穿白布挑花衣,挑花装饰部位又因不同地区而各有特色,龙山一带的用边花围绕黑色托肩和袖口;向永顺一带的则用团花、角花等装饰前胸、后背及双肩等处,多以风凰、牡丹、蝴蝶等吉祥图案为主,工艺精湛绵密而不乱,黑白色彩对比醒目,充分体现了土家女人娴雅超然、含蓄温婉的审美情趣。 已婚妇女,夏天穿白布衫套青色坎肩,被称为“喜鹊套白”,山歌颂曰:白布单衫黑背褂,独钟喜鹊自然花。秋冬季节,习惯在外衣上套一件精美挑花围裙,戴上有银链缠绕颈脖的“挂式”,和布扣连接领口的“扣式”围裙,大小合身,松紧相宜。每逢节庆和走亲做客,挂上一串银质牙签,戴上耳环首饰,衣襟口系上绣花手巾,显得十分利落俊俏,陡增几许风韵。青年女子着土家族民族盛装时,多罩柳叶式小云肩或“四合如意”式大云肩,乖巧甜美而动人。 露水衣: 土家女子最为讲究的是“露水衣”,这是女儿出嫁时在路途上常用的土家族服饰。上衣为大红色的大襟款,衣身宽博飘逸,在领口、胸襟和袖口处分别用黑色、蓝色布条镶嵌或绲边,以此衬托红衣的艳丽,襟缘金色的铜扣又增添了几分喜气;下裳着大红八幅罗裙,或百褶裙;头戴缀满银宝花的“箍箍帽”,俗称“凤冠”,胸前系一个挂满银链、银牌、银蝴蝶、银石榴等饰物的银扣花,琳琅满日,闪闪发光。相传戴上它们可以驱邪煞,保平安。民间歌谣唱出厂露水衣的整套装束:“早早来,早早来,身穿露水衣,脚穿露水鞋,手打露水伞,不为情哥不得来。”不论晴雨天都得撑开油纸伞,一为遮光避雨,二为遮羞。新娘沿途被送亲姐妹前簇后拥着,花团锦簇,上遮下掩,外人很难看到其娇羞的面容。临进夫家大门之前,新娘便要更换衣裳,改穿夫家送来的新衣。露水衣可以代代相传给女儿作嫁衣,但不能拿回娘家存放,忌讳再嫁。家境不宽裕的邻里乡亲也可以借用,婚后归还原主,并送微礼以表谢意。 现在的土家族服饰特点,现在的土家族服饰什么样? 现在的土家族服饰,女装为短衣大袖,左袄开襟,滚镶2~3层花边,镶边筒裤或裙;男装为对襟短衫。“过赶年”,即提前l~2天过年,是其重要节日。土家族男子穿琵琶襟上衣,缠青丝头帕。妇女着左襟大褂,滚两三道花边,衣袖比较宽大,下着镶边筒裤或八幅罗裙,喜欢佩戴各种金、银、玉质饰物。但不如苗族的银饰,一般占不了太显眼的部分。改土归流后,受汉族影响,有色必有红,久而久之,不但在土家族服饰上而且在生活上也形成了无红不成喜,有喜必有红之俗。 男女多经对歌相爱结婚。土家族婚俗女子出嫁前,有“哭嫁”的风俗。为了准备哭嫁,女孩稍懂事,就要学习哭嫁。观摩、学习如何哭,很小时就陪哭。在哭嫁时,口中念念有词,叫做“送嫁饭”。哭嫁时,同村亲友的女孩都来陪哭。陪哭的人,哭得越伤心,越动听,越感人越好。在出嫁前,姑娘如果不会哭嫁,就会受到歧视和讥笑。男方必须送粑粑到女方家,参加哭嫁的人多、范围广,而且有专门的哭嫁歌。在婚前哭嫁的时间短则五、六天,长则一二个月。要与家人、亲戚、朋友之间哭。哭的内容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哭媒人”、“满堂哭”、“表姐妹哭”、“堂姐妹哭”等等。解放后哭嫁已逐渐淡化,仅在深山僻野居住的部分土家人中还有遗风遗俗。 “傩堂戏”是土家族的一种祭祖活动,又受到中原文化及巴、楚文化的影响,有着比较明显的巴人“俱事鬼神”和楚人笃信巫术的文化痕迹。它融巫术、原始宗教和戏剧为一体,成为一种佩戴面具演出的宗教祭祀戏剧,据说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经过不断充实、扩展和完善,形成了以傩仪、傩戏、傩舞、傩技为主要形式的傩文化,至今仍然活跃在黔东北的村村寨寨。 摆手舞是土家族祭祀祈祷的一种活动,一般在年节举行,并发展为祭祀、祈祷、歌舞、社交、体育竞赛、物资交流等综合性的民俗活动。“摆手”有大小之分。每隔三、五年举行一次的叫“大摆手”。“大摆手”规模大、套数多、时间长,历时七、八天,与集市贸易、文艺体育活动一起,在“摆手堂”前举行。“摆手堂”,在土王祠。“小摆手”规模小,套数少,一般是一至三天,多在本氏族祠堂举行。土家人在摆手活动中,追忆祖先创业的艰辛,缅怀祖先的功绩,展示土家先民的生活场景,整个活动都有着浓厚的祖先崇拜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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