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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至今的春凳其实另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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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8 11: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流传至今的“春凳”,其实另有用途

说起“春凳”,可能有人并不熟悉,但是提到现在很多家里卧室的床尾放置的榻,应该就不陌生了,这就是“春凳”。说起“春凳”,很多人开始浮现连篇,想到一些羞答答的意思。但事实上“春凳”最开始的作用是十分纯洁的。只是在发展过程中,人们对这两个字赋予了更多的意思。


“春凳”,在古时候是可以坐两个人的凳子,民间多用来作为女儿出嫁时的嫁妆,在上面放置被褥、贴上喜字,然后抬到夫家,是作为嫁妆中的一件家具的。


“春凳”名字最开始的来历是与其材料有关的,据说一般是采用香椿树的木材制作而成的,不仅坚硬耐用,而且也十分美观,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仅如此,香椿树的木材放置在卧室中还能够驱赶虫蚁。因此,而被广泛使用,所以也叫作“椿凳”,但是在后来的文化发展中,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写作“春凳”。当然现在的春凳材质就各种各样了。


另外,“春凳”相对古时的其他凳子而言是比较大而宽的,因此也常常用来供婴儿睡觉。在春天的时候,搬至室外,人们或躺或坐,赏春光看风景,于是也就叫做“春凳”。

后来,因为“春凳”置于卧室床尾,时常被人们与男女之事联系在一起。才有了一些衍生的的意思。《红楼梦》中,宝玉被他爹痛打之后,无法行走,凤姐就指挥人把带藤屉的春凳抬出来,抬着宝玉走。足见,当时的“春凳”并不是房中隐私之物,而是日常使用较多的,而带有藤屉的“春凳”也说明在古代,“春凳”根据人们的需要,也会有不同的设计和功能上的差异。


当然,随着时代的变迁,“春凳”无能是从制作还是用途上,都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不可否认的是,“春凳”的发明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哪怕,现在的我们就是在上面做一做,也实现了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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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11: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赵珩《故人故事》,“门洞春秋”一文云:

  “北京档案馆在首都博物馆搞了个‘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展览,要我去讲一次旧北京居住环境变迁,我在PPT中用了一张宅院内门洞的老照片,门洞的两侧各有一条粗大的长凳,许多听众居然不知道它的名称和作用,于是不得不做了一番介绍。”

  对于南方人来说,内门洞首先就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南方进入大门,就是天井或厅堂了。而北京四合院进入大门,内部会有一狭长过道,此就是内门洞了,也或称门道。大门对着影壁,向左是屏门,屏门内是倒座南房。南房的对面是垂花门,垂花门里面才是内院。

  那么粗大长凳的名称是什么呢?“那两条粗大的长条木头凳正式的名字应叫‘春凳’,置于内门洞的两侧,长约两三米,与生俱来就是宅院必不可少的基本装备。”

  内门洞是男仆活动的场地。“内门洞的春凳宽大,男仆们可以坐在上面抽烟袋,泡壶茶,春夏秋三季是最好的季节。……家长里短,世态炎凉,评书戏文的情节,亲身经历的往事,无不是谈资。”

  内门洞也是宅院的“外事处”。“凡是受差遣来送信的、送柬帖的、等回执的,大多也在内门洞里歇息。家下男仆将书信、柬帖等送将进去回事,那来人就要在内门洞里等候,长则一个时辰,短则半个时辰,都要坐在春凳上等。”每逢三节,各个买卖字号来结账,账单折子也是要通过门房递进去,店铺的伙计则也在内门洞春凳上等候。古玩行和书肆伙计,裁缝,也会在内门洞耐心等候召见。

  50年代以后,宅院成为大杂院,门洞成了小孩子的游乐场。“于是那两条春凳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共产。先下手为强,一条春凳用电锯破开,至少可以打个大立柜了。因此至今就是幸存下来的四合院门洞里,你再也难找出一条春凳了。”

  春凳破开能打个大立柜,一时难以理解。于是查看发表于文汇报原文配图(见附图),才知内门洞春凳四角很矮,而面板为几十厘米高的长厚木材,完全可以破开打成立柜,困惑一时解开。


  


  江南也有春凳,以前非常普遍,是家庭标配,每家至少有一条。但和北方门洞内的春凳差异很大。

  江南春凳并不像北京为一长厚木材,长度也不会到三米,而是比一成年男子略宽长的长凳。凳面是四周的抹头和中心的木质面板,四条凳腿和抹头往往有横枨相连。木材加工组合过了,已经是一片片木板和木条,是没办法再破开做成柜子的。

  春凳并不会自家去做,一般是新娘嫁过来时带过来的。所以春凳都会漆成红色,用久了凳面红漆脱落,慢慢就露出木材的原色了。看漆的脱落情况,也就知道春凳的年代。红漆锃亮的是新媳妇的,凳腿还有暗红色漆的是婆婆的,几乎看不到红漆的是更上一代的。新娘出嫁时,嫁妆都堆在厅堂,最重要的被褥就用龙凤红被面打包后放在春凳上。亲朋好友都会注目春凳上的被褥,猜测是二十条还是三十条,议论嫁妆的丰厚程度。送亲时,其他嫁妆先搬走,最后一人搬被褥,一人搬春凳,送到船里照样摆好前往男方家。

  春凳结婚时如此重视,但日常使用似乎就很随意了。一般春凳放在厅堂,靠墙或八仙桌前。靠墙的,平时会搁放一些日常用品,功能类似现在的杂物架或餐边桌。八仙桌前,就当作吃饭凳子使用。大人也坐,但更多是小孩坐。因为凳面较宽,小孩坐不会掉下来。夏天炎热,在屋内,或者搬到屋外树底下,竹林中,老人或小孩会直接躺在春凳上睡觉。有睡的不雅被主妇骂的。晚饭时节,就把春凳抬出去,在屋外吃饭。吃完饭,围着春凳坐着说话纳凉,看流萤飞舞。

  年末杀猪也需要用到春凳。猪压在春凳上尖刀扎入放血,猪剧烈挣扎往往会把春凳弄的都是血。开膛破肚后分割成更小块也往往在春凳上完成。杀完猪,主妇冲洗春凳。

  但也有不随意使用春凳的。我外公家以前开私塾,春凳就不会靠墙放,端端正正摆在八仙桌前。不要说躺了,连坐都不能随意坐。吃饭时多半坐两边条凳,春凳一般都空着。是讲究还是忌讳就不知道了。

  江南常见春凳样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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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11: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最早出现“春凳”名称的目前可见在明中后期。明清之际艳情小说尤其常见,在其他小说中作为日常家具也不时可见。

  徐咸《西园杂记》:“四时之景, 惟春为可乐。春时风日和畅, 花柳争妍, 百鸟交鸣, 人心悦怿。故人于此时, 曰`寻芳' , 曰`踏青。' 登山临水, 随意所之, 皆所以涤荡鼓舞, 用宣春机, 以助阳回之意, 故桌曰`春台' , 凳曰`春凳' , 肴馔之具曰`春盘' , 果菜之品曰`春盛' 。”(明嘉靖年间)

  陈元龙《格致镜原》卷五十三引《事物绀珠》:“凳,长跳坐器。有春凳,靠凳,螺钿凳”。(明万历年间)

  《金瓶梅词话》多处提到春凳。如第六十回潘金莲指着丫头骂李瓶儿:“贼淫妇!我只说你日头常响午,却怎的今日也有错了的时节?你斑鸠跌了蛋──也嘴答谷了。春凳折了靠背儿──没的椅了。王婆子卖了磨──推不的了。老鸨子死了粉头──没指望了。却怎的也和我一般!”第七十八回:“只见秋菊正在明间板壁缝儿内,倚着春凳儿,听他两个在屋里行房,怎的作声唤,口中呼叫甚么。”第八十二回:“一面解褪衣裤,就在一张春凳上双凫飞肩,灵根半入,不胜绸缪。”(明万历年间)

  《醒世姻缘》第五十六回:“他在庙里寻见了候、张二位老道,送了些布施,夹在那些柴头棒仗的老婆队里,坐着春凳,靠着条桌,吃着麻花、馓枝、卷煎馍馍,喝着那川芎茶,掏着那没影子的话。”(清康熙年间)

  《情梦柝》第七回:“走入侧门,看见槅儿开着。窗边一张春凳,井氏仰睡在那里,身上着一件短白罗衫,下边不着裤子,系一条纱裙。两条腿擘开,把一只小脚架在窗槛上,一只左脚曲起,踏在凳角上。”(清康熙年间)

  《聊斋志异》“宅妖”:“尝见厦有春凳,肉红色,甚修润。李以故无此物,近抚按之,随手而曲,殆如肉软,骇而却走。旋回视,则四足移动,渐入壁中。”(清康熙年间)

  《姑妄言》第五回:“到晚间,桂氏叫三个丫头都在西屋去。素馨抱了铺盖来春凳上铺了,伏侍桂氏上了床。”(清雍正年间)

  《红楼梦》第三十三回:“凤姐便骂:‘糊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瞧瞧,这个样儿,怎么搀着走的?还不快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呢!’”(清乾隆年间)

  《儿女英雄传》第五回:“堂屋正中一张方桌,两个杌子,左右靠壁子两张春凳。”第七回:“靠西壁又是一张独睡床,靠东墙南首一架衣裳隔子,北首一桌两杌,靠南墙一张春凳。那女子便坐在那条凳上,旁边坐着个老婆儿,想是他的母亲。”(清道光年间)

  春凳有安放在卧室的,也有安放在厅堂的,甚至庙里也有春凳。春凳可坐,可倚,也可躺。平民之家用春凳,富贵人家也用春凳。


  为更好了解春凳,在网络搜索了一些春凳实物及图画。图画中除个别外,是塌,二人凳还是春凳不易辨别,以实物为主。

  国家博物馆藏晚明黄花梨独板面心云纹牙头夹头榫春凳,德国古斯塔夫·艾克旧藏,收录在1944《中国花梨家具图考》。
  


  清春宫“戏婴图”中春凳
  


  清榉木无束腰圆腿罗锅枨竹篾面春凳,2011年嘉德拍卖,176×54.5×49cm(取自雅昌艺术网)
  


  清紫檀软屉春凳,腿子挂牙为镂雕草叶龙纹,2010年正大拍卖,179×66×50cm(取自雅昌艺术网)
  


  清铁梨木春凳,佳士得2015年拍卖,安思远旧藏,185.7cm×53cm×54.6cm(取自雅昌艺术网)。原名目标为二人凳,按形制和尺寸是春凳无疑。
  


  还有一种长凳,更短更窄一些,一般一米左右长,40多厘米宽,王世襄将其名为二人凳。王世襄将凳类分为条凳、二人凳、春凳等。二人凳和春凳是区分开的。《明式家具研究》中就收录一件典型二人凳:“有束腰二人凳的基本形式可以此件為代表。其工料均比前例考究,故已不是一般民間用品,而是官宦或鄉紳之家的家具。原有藤編軟屜已被改為草席貼面硬屜。”

  


  一米左右的这种长凳虽然较为常见,但并非定制。作为日用器,在不同地区,不同家庭形制和尺寸因地制宜,有很大的变化,80-190cm左右的都可以见到。

  而在家具及拍卖业,二人凳和春凳归类及命名也没有统一,常常混用。有短窄而名春凳的,也有长宽而名二人凳的。有谈北方将短窄名为二人凳,而南方统一称为春凳的。但小时候并不见这种短窄的二人凳,而名为春凳的都是长宽的,似乎说法不合。小说中多处提及春凳可躺卧,春凳原应该是较为长的,一米左右大概是只能坐着,没法躺下。但或许后来民间将比条凳宽的长凳都称呼为春凳也未可知。而书面文字,写作二人凳的渐少,写为春凳的更多。即使是写二人凳,也会说明一般称为“春凳”。

  二人凳可以独立于春凳看待,但也不妨看做春凳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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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11: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金瓶梅词话》多处提到春凳。如第六十回潘金莲指着丫头骂李瓶儿:“贼淫妇!我只说你日头常响午,却怎的今日也有错了的时节?你斑鸠跌了蛋──也嘴答谷了。春凳折了靠背儿──没的椅了。王婆子卖了磨──推不的了。老鸨子死了粉头──没指望了。却怎的也和我一般!”第七十八回:“只见秋菊正在明间板壁缝儿内,倚着春凳儿,听他两个在屋里行房,怎的作声唤,口中呼叫甚么。”第八十二回:“一面解褪衣裤,就在一张春凳上双凫飞肩,灵根半入,不胜绸缪。”(明万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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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副其实:)


  各种春凳形制差异在于尺寸、凳面和凳腿。

  尺寸不同,只可坐,或坐躺都可。凳面有软屉和硬屉的差别。凳腿则或与坐面四角抹平垂直,或向中央略为拖进呈矩尺形。形制不同,其来源及流变也不同,并相互影响。

  尺寸较为长宽,软屉为主,凳腿与坐面四角抹平垂直的,明显从塌演变而来。无靠背的塌除了宽度外,形制和春凳难以分别。

  元刘贯道“消夏图”塌,除箱体底座外,已接近今日春凳。
  

  明杜堇“听琴图”,除略宽外,腿部不再是箱体底座,和软屉春凳已差别不大。
  

  尺寸较为短窄,有软屉为有硬屉,所谓二人凳者,则是在宋桌形体长凳演变而来。宋代此种长凳似乎更为短窄,更适合一人坐。而现在的,两人坐完全没有问题。

  宋李嵩观灯图
  


  戏猫图(传为宋人作)
  


  尺寸较为长宽,硬屉为主,凳腿向向中央略为拖进呈矩尺形的,腿部参考了案的形式而来成为塌的一种,并和条凳有交互影响。

  13敦煌323窟,还是塌,凳腿和箱体底座塌不同。
  

  南里王村唐墓壁画,和如今的春凳形态近似。
  

  宋宋刘松年撵茶图(局部),除较短以及上面没有边抹外,矩形腿中间已有木枨连接,和如今的春凳基本一样。
  




  如今凳子是没有靠背的,但金瓶梅关于“春凳折了靠背儿──没的椅了”以及秋菊“倚着春凳儿”常常让人困惑:春凳早期到底有没有靠背?春凳如何倚?

  凳子有没有靠背,按陈元龙《格致镜原》卷五十三引《事物绀珠》:“凳,长跳坐器。有春凳,靠凳,螺钿凳”,有靠凳一说,是否早期凳子有靠背呢?然靠凳形制不明,靠凳是否有靠背也就无法确认。春凳和靠凳为不同类别,春凳是否就没靠凳呢,也同样无法确认。

  而靠背在明代也不是一个常见的词。《元史·舆服志》:“辂之中,金涂鍮石铰碾玉龙椅一,靠背上金涂圈焰玉明珠一。”靠背似指椅背。《水浒传》:“只见门首挂着许多金字帐额,旗杆吊着等身靠背。”靠背则指帐幔。而“春凳折了靠背儿──没的椅了”的靠背指的是什么?是类似椅背的靠背,还是当时名为嬾架或养和的靠背,也是无法确认的事情。

  而在清代,这种在坐躺家具上背靠的器具名称渐渐统一为靠背。《红楼梦》多处提到靠背,第三十五回:“王夫人便令丫头忙先去铺设坐位。那时赵姨娘推病,只有周姨娘与众婆娘丫头们忙着打帘子,立靠背,铺褥子。”第七十一回:“当中独设一榻,引枕、靠背、脚踏俱全,自己歪在榻上。”靠背一般由底座和背板组成,使用时后背可以随意调节角度,以便坐倚着,甚至可以半躺。

  南宋李嵩《听阮图》简易靠背
  


  明清春宫画靠背
  


  故宫博物院藏黑漆描金靠背,153.5cm,宽82.5cm,座面高8.2cm。
  


  除了靠背后,凭几也是坐着时依靠类器具。古时,凭几主要为年老及尊者而设,两根立柱上横梁,放置左右使用。六朝时,凭几面下有一前两后的三条腿子,呈几面弧形,前后左右都可以使用。清代凭几使用减少。

  战国楚彩绘漆凭几,河南信阳1号楚墓出土。
  

  元张雨题倪瓒像卷凭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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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11: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凳为何名为“春凳”?还是从明代春凳史料谈起。

  徐咸《西园杂记》:“四时之景,惟春为可乐。春时风日和畅,花柳争妍,百鸟交鸣,人心悦怿。故人于此时,曰寻芳,曰踏青。登山临水,随意所之,皆所以涤荡鼓舞,用宣春机,以助阳回之意,故桌曰春台,凳曰春凳,肴馔之具曰春盘,果菜之品曰春盛。又曰春槅,曰春檠,酒曰春酒,饼曰春饼,茶曰春茗,菜曰春蔬,皆春时燕乐之具,他时则无有也。”(明嘉靖年间)

  沈受先《三元记》第六出“助纳”:“【字字双】〔净丑上〕春台春凳摆得能。端正。安排春盛十来层。齐整。东阳美酒七八瓶。忒盛。正好猜拳掷色赌输赢。行令。 ”(约明成化年间)

  明朝替元,恢复礼仪,四时节日官民共庆,而一年之春尤其热闹,有跑马、咬春、戴闹蛾等风俗。而民间游春宴饮,赏灿烂春光,极尽欢乐之情。春日各种用具食品都以春命名,可见对于春之喜爱。而其用具春台、春凳、春盘、春槅、春檠等,都有一个特点,即便于挪动携带。可以从室内挪移到庭院,赏花木萌放;可以携带游山玩水,观林泉飞瀑。

  而春凳可坐可躺,高度合适又有趣味,中晚明纵欲享乐压于身下,从此在艳情小说和春宫中惊艳亮相,春色撩人。

  而如今,西式家具几全面取代中式家具。我们在沙发上坐卧,不再有春凳。物与时移,变迁如此。


  戴进春游晚归图,未过桥的仆从挑着酒及食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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